张采萱拎着一块肉, 守着两麻袋粮食, 半晌才回过神来。
转眼到了二月,他们家后面暖房中种出来的大麦穗子已经全部抽出,没有意外的话,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割了。收成虽然不多,但到底是个收成了,暖房不止是可以种青菜,还能够种出粮食来,这个消息还是很振奋人心的。
随着房子落成,胡彻的婚期也定下了,就在六月底。
他的眼神落在碗上,下一瞬手脚并用的爬了过来,身形还有些笨拙,朝着她伸出手。
天气似乎恢复了,但是众人也没有人提出去镇上,自从张麦生被打伤逃回来后,青山村几乎与世隔绝一般。
我爹病了好几个月,只差最后一口气,他跟我说,就想喝一口粥我枉为人子啊。
他确实没有走多远,不过两刻钟,胡彻就带着他回来了。
锦娘边帮他擦洗边哭,村长面色沉重,道:以后大家别出门了。如果要走,都结伴去。
张采萱微微放下了心,等到秋收过后,外面的人,难保不会对青山村众人的粮食起心思,墙外栽片刺藤,确实安心一些,最起码他们搭不了梯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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