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工很快离开,病房里灯光暗下来,渐渐地再没有一丝声音。
他最近做的事好像挺重要的,昨天晚上跟先生在书房里商量到凌晨,今天早上六点多就飞过去了。阿姨说,这么多年,我都没见过他这么认真紧张的状态,那些事我也不懂,只希望过了这段时间,他能好好休息放松一阵吧。
傅城予也正看着她,目光苍凉而虚浮,仿佛藏了无数的话想要说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直到傅城予开口道:今天阿姨没时间,所以我给你送汤来。这会儿温度应该正好,可以喝了。
她正这么想着,旁边的傅城予忽然伸出手来,将她身上披着的那件外套摘了下来,递给了车窗外站着的程曦,谢谢程先生的照顾。
此前他只觉得自己没有处理好这件事,不该在这个当口让她知道萧泰明的事。
护工还是不放心,道:要不我帮你擦擦身体,就别洗澡了。
他这边跟阿姨通着电话,不经意间朝后视镜一看,却发现顾倾尔已经打开那壶汤,慢悠悠地喝了起来。
已经是傍晚时分,傅城予看她一眼,只是道:你怎么站在门口?
两人自然都知道慕浅指的是哪个阶段——是那个孩子刚刚来,他尚未能接受的那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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